啊我是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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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网络乞丐,感谢您的产粮

不要停下来啊

随便取的标题

内含双璧罗爱莱吉(无差)

写着玩,又坑了(。怂,不打TAG

  

我叫罗严塔尔,在帝国百货商店工作,每天六点半起床,早饭是煎吐司和浓缩咖啡,之后搭乘七点二十五的地铁,并于八点到达帝国百货商厦开始工作。五点钟下班,六点回公寓,途中在便利店买速食粥或便当作为晚餐。泡澡,听贝多芬,读陀斯妥耶夫斯基,看晚间占卜或脱口秀节目,做轻运动,十一点上床睡觉。如你所见,我是个普通工薪族,没有特别大的野心,梦想是过平静的生活……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这种平静且压抑人性(欲)的生活,光是TV剧里看几眼,我就快吐了。

实际上,我在帝国百货商店坐办公室,每天六点从情侣酒店或陌生女性家起床,早饭是甜甜圈和星X克的咖啡,这让我显得更正经能干。结束一天的工作,我去酒吧街或其它什么灯红酒绿的地方,做一些我的同事不会做的事。

  

我的同事叫吉尔菲艾斯,个子跟智商一样高,脸很好看,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喜欢的牌子是三X鸥。年轻OL们都喜欢谈论吉尔菲艾斯,当着他的面讲是引起注意,背地里谈论是满足小女孩的幻想。吉尔菲艾斯和我关系不坏,我多少也知道他对女性的看法:很尊重,比较喜欢,感兴趣程度远低于多肉植物和登山杂志。

我告诉过办公室女孩们,和职员吉尔菲艾斯对上眼的可能性好比站马路上抬头看清客机上印着哪家航空公司的LOGO,换言之,这只是单方面的蟠桃会。有时候,我故意贬低吉尔菲艾斯,说他不解人情,引诱女孩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一招很损很孬很狡猾,好在没有姑娘上当过,这很大程度上减轻我的负罪感。虽然但是,我下次还干。

  

吉尔菲艾斯喜欢谁,我倒也不是没头绪。我的红发朋友喜欢的可能是职场精英莱因哈特。莱因哈特比我早入职半年,起点和我相差不多,但凭借远超常人的头脑与胜负欲,在我入职一年后的年会上,我猛然发现他荣升经理了。

莱因哈特不穿西装,也不戴领带,习惯衬衫领扣敞开,袖子卷起至小臂三分之一处,腕表普通牌子,长方形表盘,皮质细表带,无显示时间外任何功能。他穿白色衬衫时像乳臭未干的大学生,穿黑衬衫就很不怒自威,还有一点点…霸道。

 

吉尔菲艾斯看莱因哈特,丝毫不掩饰崇拜与敬慕。他和莱因哈特同期入职,算起来也是我前辈,不过现在和我在统一职位,都是资本下的打工仔。莱因哈特晋升那年年会上,我问吉尔菲艾斯,是不是羡慕莱因哈特的能力和他如今的位置。吉尔菲艾斯略微吃惊地看我,摇头说只在莱因哈特敬慕着他就很高兴了。我皱眉,问春宵苦短少女你为什么止步不前。

  

“你第一次听说?我跟莱因哈特是青梅竹马。”

“你平时又很少谈私事,我怎么知道。”

“或许你很难理解,但莱因哈特是无法超越的。从小学起,我就意识到了,月亮不会比太阳耀光眼。并且,从科学角度而言,月光来源于太阳。”

“怎么会,光明也会下跪,”我叮哐摇晃啤酒罐,“对着另一片光。”*

“你很会做梦,罗严塔尔。”他笑着说。

“你不会做梦,我有点想同情你了。不过你从小学就很看得开,倒能省不少麻烦。”

  

一段时间内,我们没人再开口。为年会采购的啤酒几乎没有酒精度,而我却感觉一股浓重的倦意袭来,脑壳里像塞满沙丁鱼,粘稠稠的。

趁还能清晰咬字,我说:“因为喜欢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像是乐透中头彩,被爱,获得幸福……我不得不借酒消愁。酒使人耽于幻想,是恶性循环。优秀的资本奴隶应该染上咖啡因依赖症,而我上星期差点酒精中毒。”

“现实点不好吗,梦做多了容易跟现实混淆。半梦半醒里伤到自己,到时候怎么用创可贴都不知道。”他拍我的肩,让我不要只喝啤酒,也尝试下酒心巧克力和纸杯蛋糕。我叹气,并非所有人都和他的竹马一样,看见甜食会笑很灿烂。

  

入职第一次年会后,吉尔菲艾斯再没有跟我谈起过此类模模糊糊的话题,不过还是常常见他抱着一沓文件夹,望着莱因哈特的办公椅笑得很快乐。莱因哈特的转椅背对玻璃幕墙,他坐在办公椅里,阳光在他的金发上映出光圈,我眼里像为王加冕,吉尔菲艾斯眼里就是天使降临他身边。

  

今年是我在帝国百货商厦工作第三年,身边有女性职员因结婚递交辞呈,也有新女孩们步入职场。我在吸烟室吐出一枚破碎的烟圈,想起我妈昨天给我安排的相亲,就在这个星期六。

我妈私生活混乱,却希望我比她好一些。她一个人住富人区的别墅,偶尔会来我的单身公寓做客,话题无非是我薪资待遇如何,是否考虑过结婚。

我当然没考虑过结婚,我的成长环境也注定我无法给一名女性期待的幸福。我爱她们,尊重她们,大方接受她们的亲吻、眼泪、带脏字的可爱的诅咒。

  

我从没跟我妈谈及我的生活,她也不在意,让独子获得普通的幸福这种想法,多半是福至心灵一时兴起。

周六,我穿休闲装去见相亲对象。我在母亲的手机里看过她照片,雪白皮肤,头发像海藻一样,双唇是蘸血的小刀,很漂亮。在约定的咖啡馆里看见她真人,更能感受到北冰洋的气息,神秘,纯净,危机四伏。

  

她自我介绍:“爱尔芙利德。你叫罗严塔尔吧,家父提起过你,也是他介绍你做我的相亲对象。”

“令尊挺操心掌上明珠嘛。”

“因为家母过世早。”她口吻冷冰冰的。

我点头,转换话题,夸她香水好闻。“Black Opium,很适合你。”我说。

“能准确说出女香名字的男性,”她眯细眼睛,喝一口冰柠檬茶,唇上有光渍闪烁,“很危险。”

  

我和爱尔芙利德的相亲,在街头咖啡馆开始,从爱尔芙利德家的床上结束。爱尔芙利德住高级公寓顶层,复式结构,卧室里有落地窗,豹纹地毯和香薰。当她下面像蟒绞紧猎物那样咬住我,飘飘欲仙中带点寒意。

结束后,爱尔芙利德问我冷不冷。“有一瞬间,感觉你在发抖。是空调开太低吗?”她半坐起来,点一支奶油爆珠,冷空气迅速沾染焦糖和薄荷味。她会吐好看的烟圈,我有些下流地想,她的嘴和舌头一定很灵巧。

她把烟喷我脸上,问我一脸色眯眯的在想什么。

“我在想,自己是第几个躺在这张床上的。”

“我刚搬来不久,所以你是第一个。”

 

一刻钟后,她起身沐浴更衣,说是要去拍摄杂志封面。我这才注意到,墙上有不少相片,构图与拍摄技巧都一流水准。原来她是模特。很适合她的职业,时尚,独立,锋利且冰冷。

“你也差不多回去了,还有猎物等着被你享用,对吗?”

“被你看穿了。”我慢悠悠穿上衬衫,她坐过来给我扣纽扣。

“以后可有机会见面?希望我这次没有搞砸。”我问她。

“我们很合得来,”她笑一下,“向欲望妥协,却不知为何,梦着永恒的爱。”*她叮嘱我走时确认锁门,随即迅速离开。

我下床查看手机短信,今晚的女孩因公事取消了约会,给我发了一连串对不起。我决定一个人去预约的餐厅吃牛排。

  

周一,莱因哈特把我叫去,问我是否愿意去日本出差,为期一个月,回来有很大机会升职加薪。我当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着手跟莱因哈特办手续并确认航班次与日本的住所。

吉尔菲艾斯跟我说恭喜,我说:“如果不是莱因哈特一副想把你绑在他身边的样子,这次机会本该属于你。”

吉尔菲艾斯挠头,很少见的笑很甜蜜。“我自然也是希望留在他身边。”他看上去有些害羞。我偷笑这个男人在某些方面单纯如小动物。

  

一个星期后,我来到日本。公司在日本有分部,也给我安排了公司宿舍,但我不喜欢,提出自费住酒店。安顿下来,我意识到出租车费和住宿费都比想象中高出不少,忧虑了一会儿,我决定姑且抓住珍贵的空闲时间找找乐子。于是,我在莺谷过了第一个夜晚。

出差期间,我也在当地百货公司做调研,并结识一日本人,男性。这个男人头脑精明,但会刻意隐藏这份才智,公司地位不高不低,享受风平浪静的生活。直到意外了解他喜欢杀(隔开)人,并有严重恋手癖,我这辈子不会知道他有多恐怖。他对自己的嗜好挺不以为然,称如果滔天罪恶能给带来幸福,那就做个十恶不赦的人。奇怪的逻辑。

“你是变态吗?”这么问挺不礼貌的,我没兜住。

“怎么会,”他没生气,只是有些吃惊,“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你不喜欢吗,平静地生活。”

  

很幸运的,这个男人没有杀我封口,甚至告诉我这个外来客千叶要举办烟花大会,日期正好在我离开日本前一星期。

 

来日本半个月,我发现开销快透支了,甚至蹲了几天网吧。无处可归的夜晚,我坐在便利店橱窗前,吃着关东煮等杯面泡开,一面考虑搬回公司宿舍。

便利店是二十四小时制,做夜班的店员很年轻,娃娃脸,蜂蜜色头发和灰眼睛,一圈睫毛很浓密,西方人长相。空闲时,他会环视便利店,偶尔跟我四目相对,就露出营业式微笑。我看出来,他很纯情,目光扫射到角落里的小黄杂会脸红,他害羞的时候鼻尖和耳垂会一起变粉红色,很可爱。

  

不想回酒店,没兴致也没多余的钱去烟花地玩,我从货架上拿两听罐装茶,借此机会跟店员搭讪。聊胜于无。

“在这里打工?”我问他,“你日语很好,是混血?”

“不是混血,我在这里留学,暑假没打算回家,留东京打工赚零花钱。”他笑了笑,露出一排白灿灿的牙,“两百日元,多谢惠顾。”

我付了钱,取走一罐,另一罐留收银台上:“请你的。”

  

简单的搭讪技巧,爱尔芙利德的话一眼就能看破,店员却不会熟练应对。他挠了挠鼻尖,自报姓名后,问是否有机会请我吃点什么。我顺势而为,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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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多尼斯:是的,光明也会下跪,那是对着另一片光明

*出自法语音乐剧《红与黑》中曲目《本该知足》:向欲望妥协,却不知为何,梦着永恒的爱;后面一句:从床上坠落,发现只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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